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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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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umisan
  • 2022-01-03 10:05:37
抉择

月光在树林间穿梭,小溪潺潺地流过欧莉尔的身边,里面不时还有几条小鱼游过,欧莉尔坐在小溪边,双手抱膝,耳朵失落地垂了下来。

当伊莎说出自己的心思之后,在躺在床上许久的欧莉尔辗转反侧,最后决定起床随便走走,走着走着不知觉地来到了上次她和伊莎一起逃出去玩的洞口,这里还没有被补起来。

既然伊莎要离开庄园,那么自己留在庄园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她再次爬过那个小洞,她回过头沉默地注视着伊莎房间漆黑的窗户。

欧莉尔从溪边起身,穿过树林,月光很柔和也很冰冷,她沿着田边行走着,行走着,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突然她看见不远处的小土丘上似乎躺着个人影,这么晚了还有谁在那里?欧莉尔壮大胆子独自一人缓缓靠近,可当走到小土丘附近才发现这是一具亚人的尸体,而这具尸体正是那天被拍卖走的亚人女孩。

她的眼睛还是如此美丽,躺在地上仰望着星空,仿佛在寻找一颗最美丽的星星,欧莉尔颤抖着手帮她抚闭了眼睛,这让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希望她可以做一个童话般的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欧莉尔用手刨了很久,很久,当天边渐渐泛白的时候,才刨出来一个差不多可以埋葬她的坑,然后温柔地将她抱起来,送入大地的怀抱之中。

“如果没有伊莎,这可能就是我的下场吧。”欧莉尔抹了抹眼泪,有一个理念在告诉她:她不想离开伊莎,不想是亚人女孩那样的下场,这样她又转身踏上了回庄园的路。

她刚刚爬过洞,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回来,那样小姐可是会很伤心的。”

欧莉尔一抬头,发现是半张脸包着纱布的温,她的眼神很疲倦,眼角还有些湿润。

“温,难道你在这里等一夜了吗?”

温点点头:“晚上我出来散心的时候就看见你出去了,但是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欧莉尔注视着温的脸许久,问道:“温,你的脸怎么样了?”

温想伸出手,但是最后还是在半空中放下了手,说:“术士说我的左眼已经不可能再看见东西了,不过艾斯汀老爷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回乡。”

欧莉尔激动地说道:“可是你已经失去一只眼睛......”

温摇摇头,温和地说道:“那笔钱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我的眼睛能值那些钱我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温去意已决,欧莉尔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展望温的未来:“温,回到故乡有什么打算么?”

温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我很喜欢花,大概会开一间花店吧。”

“花店?那温在故乡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么?”欧莉尔坏笑着说道。

温低着头陷入了沉思,最后取下了自己脸上的纱布,眼睛下有一道骇人的伤疤。“已经这样的我,恐怕他是不会喜欢了。”

欧莉尔打断道:“怎么可能!只要是喜欢的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喜欢的!”欧莉尔很坚信,因为无论伊莎变成什么样子,对于她来说都是最可爱的。

温又绑上了纱布,说:“而且......我也没有颜面再去见他了,我只希望他可以找到一个挚爱的人,而我大概只能守着花店孤独终老了。”

希望?为什么温希望喜欢的人可以找到别人当挚爱?孤独终老?以前的欧莉尔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一次欧莉尔有些恐惧,恐惧与伊莎分离,恐惧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温你什么时候走呢?”

温微微一笑,说:“明天吧。”

“嗯,温以后一定要幸福生活着,把这里不好的回忆全部忘光。”

温注视着欧莉尔,风徐徐吹过欧莉尔的脸颊,她意味深长地问道:“欧莉尔真的想要离开伊莎小姐吗?如果欧莉尔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乡。”

选择再次摆在欧莉尔的面前……

“我想成为伊莎小姐的贴身女仆,和伊莎小姐一起去洛伦格尔。”欧莉尔跪在地上,洪亮且坚定地说道。

而坐在长桌上的维格尔一家正在吃午餐,对于欧莉尔突如其来的请求,众人先是一愣,看着这只亚人不知所措。

“明明是一名亚人却还妄想进洛伦学院。”汉尼冷冷道。

玛丽娜反驳:“那就不用进入学院,你只需和伊莎一起住在城内的住宅里。”

“一起?”伊莎惊愕地红了脸,不禁发出了声音。

汉尼又接着说:“贴身女仆?我怕你连平时女仆该做的家务都做不好吧?”

欧莉尔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说:“我可以为了伊莎小姐学习。”

玛丽娜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对艾斯汀说道:“这样也挺好,刚刚好温要回乡,我们正好需要一名女仆来照顾伊莎。是吧?爸爸。”

艾斯汀看了看表情严肃的汉尼,然后看了看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伊莎,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那这样,你必须要在伊莎获得维格尔的推选洛伦学院的名额之前掌握所有的日常家务,并且由我们四个来评判你的熟练程度,只要有3人觉得你通过,那你就可以和伊莎一起去洛伦格尔。”

汉尼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去,面向各位女仆说道:“那谁愿意成为她的老师?”

女仆们面面相觑,本来女仆们就不怎么喜欢欧莉尔,再在汉尼的威逼下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人群,直到温踏着沉重地步伐缓缓走了出来。

“温!”伊莎和欧莉尔异口同声叫道。

“你不是回去了吗?”欧莉尔又接着问道。

“我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决定留下来等到欧莉尔成功成为伊莎小姐的贴身女仆之后再走。”

对于温向自己伸出的橄榄枝,欧莉尔沉默了许久......

“我还是不想离开伊莎。”她抬起头,坚定不移地说道。

温欣慰地笑了,“有你这样的回答就行了,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帮助成功和伊莎小姐一起去洛伦学院。”

这就是温教给我的方法,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通过艾斯汀的考验,一定要和伊莎一起去洛伦格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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